“喜憨儿”模式成功复制 心智障碍者有尊严地融入社会

摘要：位于深圳福田区的喜憨儿喜憨儿洗车中心，这里的模式员工是一群有着不同程度心智障碍的自闭症、唐氏综合征、成功智力障碍、复制发育迟缓、心智脑瘫等患者。障碍者有尊严虽然，地融他们的入社平均年龄有20多岁，但多数人的喜憨儿智力水平仅相当于7岁的孩子，他们是模式残障类别中最严重和最困难的群体，被称为残障中的成功残障，“喜憨儿”是复制心智障碍者的通称。

华夏时报（www.chinatimes.net.cn）记者 王晓慧 深圳报道

5月的心智一个清晨，一辆车缓缓地驶进深圳福田区的障碍者有尊严一家洗车中心。

汽车在洗车台上停稳之后，地融一个小伙子迅速拿起地上的冲水枪围着车反复地冲洗，旁边，另外一个小伙子手端着泡沫枪、笔直地站在那里，前面的冲洗环节刚结束，他就冲了上去，很快，车子淹没在一片白色的泡沫下，飞扬起来的泡沫在阳光下形成了缤纷的彩虹。再次冲洗后，车辆开到了擦洗区，等待在那里的6个小伙子分别扑向了轮胎、车窗、车门、内饰等不同的位置，他们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擦洗着属于自己的那块区域。

这是位于深圳福田区的喜憨儿洗车中心，这里的员工是一群有着不同程度心智障碍的自闭症、唐氏综合征、智力障碍、发育迟缓、脑瘫等患者。虽然，他们的平均年龄有20多岁，但多数人的智力水平仅相当于7岁的孩子，他们是残障类别中最严重和最困难的群体，被称为残障中的残障，“喜憨儿”是心智障碍者的通称。

父亲为儿创业

喜憨儿洗车中心创始人曹军是一名15岁“喜憨儿”的父亲，他的儿子半岁时，被诊断为轻度智障，此后，曹军最常想的问题就是，儿子的未来该怎么办？

“那时候，我不敢在睡前喝水，因为，夜里一旦醒来，我就再也无法入睡，脑子里想的就是我的儿子该怎么办？他就这么窝在家里度过一辈子？他还能不能过上有价值的人生？”曹军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最怕的就是死在孩子前面，他死了，孩子怎么办？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培养孩子独立生存的能力。此后，他放弃了一直从事的投资领域，用1年多时间去国内外考察。他认为，传统的安置方式，如做手工义卖等，缺乏刚性需求，更多的是在博同情，而精细锻炼只是心智障碍者的康复手段。

“和其他残障类比较，喜憨儿的劣势是思考能力欠缺，但肢体大运动能力并不差。我看到有些培训机构让喜憨儿坐在那里串珠子、做手工，实在是扬短避长。”通过考察，曹军发现，洗车这个项目不光适合心智不全的患者，更可以在洗车过程中进行肢体的协调锻炼。

2015年，为了给发育迟缓的儿子以及这个群体寻找出路，曹军与其他9名喜憨儿家长凑了100万元，创办喜憨儿洗车中心。

然而，在实际操作中，依然遇到了很多问题，比如，喜憨儿从未独立出过门，上下班是个问题；他们的大小便很难自控，需要生活老师协助；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比较一根筋，让擦哪里就只会来回地擦一个地方，甚至，不懂得如何绕到车的另外一边去擦另外一扇窗户，经常出现车辆擦不干净的情况。

为此，曹军针对心智障碍孩子开发出针对洗车的职业能力测试和培训课程，并设计了以一般车型尺寸为标准的测评模块，通过18宫格模拟出洗车所需的运动范围，训练和测评出他们的观察范围和操作能力。然后根据每个喜憨儿的智障程度以及喜好不同进行分工，不喜欢弯腰的就擦车顶，喜欢玩水的就冲洗车辆，腿脚不太利落的就擦车轱辘……一个人做不了就一个团队做。一根筋、死心眼，常人眼里的缺点在这成为了一种优势，喜憨儿们也在工作中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快乐。

采访间隙，喜憨儿刘威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跑到曹军身边，告诉他自己刚才擦了一辆叫劳斯莱斯的好车，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曹军摸摸他的头，鼓励他继续努力。

喜憨儿的努力得到了反馈，洗车中心得到了很多社会人士的认可。记者采访当天，好几位车主均是从十几公里外赶来洗车，还有办事时特意路过的……

一位洗车的顾客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洗车行，价格跟其他地方也一样，虽然洗的慢点，但依然愿意支持一下。

小目标：复制100家“喜憨儿”

据记者了解，开业3年来，这家店的16名喜憨儿已经累计清洗了约3.5万辆车，所有喜憨儿已均可自己坐公交上下班，每月2135元的工资不光可以保障基本生活，更可以帮助喜憨儿更好地融入社会。

除此之外，洗车行还聘请了两位特教老师培训喜憨儿的社会行为能力以及生活自理能力等，甚至，开通了法制课，从基本的礼仪教起，比如，车里的现金不能拿、旁边有漂亮女孩子不能摸……曹军希望孩子们不光可以独立生活，还可以更好地融入社会，得到社会的尊重。很多特殊教育学校希望能把孩子放到洗车中心进行培训。

“大家都是有爱心的，但我们更要用劳动创造价值来回报这份爱心。”曹军坦言，他希望喜憨儿的尊严和价值不是社会给予的，而是他们自己创造的。

喜憨儿洗车中心清洗一辆车的价格是40元，价格不会因为属于特殊群体而比周围的同行贵或者便宜。有一天，一位客户跟曹军商量“打蜡能不能便宜点”？曹军听了激动了半天，他当即给客户免单。因为，曹军看重的是客户已经没有把他们当成特殊人群看待，这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如今，曹军建立了包含1200人的家庭互助网络，同时，免费帮助全国各地有意愿拷贝此模式建立洗车行、帮助喜憨儿的个人和机构，如今，曹军已在浙江、青海、海南、江苏等地建立了12家分店，解决了100多名智障孩子的就业问题。

曹军的小目标是：“在深圳复制100家这样的店，这些店足以让1000多个孩子实现就业。” 实际上，对曹军来说，在深圳复制更多的喜憨儿洗车中心并非难事，有很多爱心企业也愿意一起来做这件事。真正难的是，洗车行运营起来的成本太高，除了员工工资，还有场地租金、特教教师的工资等不小的开支，他呼吁，有关部门出台的扶植政策能更好地落地，真正帮助他们把这种成功模式复制开来。

他希望有一天，喜憨儿洗车能像盲人按摩一样，成为社会认可的职业品牌。

责任编辑：李明徽；主编：陈岩鹏